□苗文金
麦收时节,家乡麦子收割后绝大多数立即就近出售,剩下的晾干后准备归仓存储。这不禁要我感叹时期日新月异不断前进,使农业更便捷、更有效,并且也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晒麦子的场景。
“麦熟一晌,手掌夺粮”,许多年前,乡村没收割机,麦子收割全靠手上镰刀挥动。麦子一熟,远远望去,原野麦丛里经常可以看到泛着光的镰刀,也有喷着响鼻的高头骡马和轰隆的大拖拉机纵横驰骋在乡路。在烈日炙烧下,大家猫着腰,挥舞着锐利的镰刀,汗滴涔涔飘到麦中的土中。放平一垄又一垄麦子后,你背我拉她抱,一捆捆转移至麦场中。麦子不可以铺得过厚,不然轧出不来麦粒,只有一点一点来。这种全过程漫长而又艰苦,加上场所比较有限,秋收前线会拉得很长很长。
西藏万龙虫草鹿鞭王伴随着农机化发展趋势,中小型收割机替代镰刀,脱粒机取代了家畜碾轧,省掉人力资源收割和悠长脱粒阶段。这种设备那时候并不多,我们要排队取号,特别是雷电天气将临,大家日夜跟随设备转,一步不离。如果你连日连阴雨,麦子收割不上,谷穗便会发芽,谁都不想拿到手的大丰收泡了汤。抢割了麦子,又要急着脱粒,麦子接到家才是自己的。脱粒并不是孤军奋战的工作,全家人男女老幼全出战。家人手少,邻里间“同盟”联合作战。一次脱麦粒直至半夜时分才轮到我家。这时我趴在麦堆上正熟睡,被母亲喊醒上阵。十二三岁的我负责从脱粒出口处把麦子拨打开,拢到一堆去。工作倒不看重,可年龄小易困乏,一不小心又睡过去了,堵住了出风口,麦糠跑不出来了,全跑到麦子里去了,被成年人指责万分。白日大晴天更难受,风高物燥,灰尘弥漫着,凶喘肤汗,灰头草面,嗓疼无声,嘴干出泡,四处奔波,不舒服无比。
光阴如箭,村内渐渐有了协同收割机,连割带脱粒,节省成本。轰隆轰隆进到田里,谷穗、玉米秸秆吞下去,喷出来玉米秸秆麦糠,到田间地头外伸长管道,麦粒立即放进编织袋,有的直接放到虫草鹿鞭王的说明书车厢内,直接拉回家去了。
麦子抢接到家并没有晾干,晾干刻不容缓,不然长霉出芽,就白瞎了。“情知三夏热,今日偏独甚”,炎威气温恰好是晒粮的大好时机。庭院清理整洁,铺平块非常大的塑料薄膜。塑料薄膜防水,体内湿气透不上来。寻来簸萁铲满之后便往外端,我躬着腰,手臂青筋暴起曝出,艰辛挨到院里倒地。仅端了十来趟,我已身疲身疲,气喘如牛。这时方感悟到爸爸妈妈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。
屋顶用石灰粉、炉渣和混凝土混和成的,更好吸收太阳。这时屋顶酷热萦绕,无法下栏,则是晒粮好场地。这是一个大型工程。拨拉半袋麦子扛在肩,磕磕绊绊爬上梯子。人字梯是木材捆缚成的,踩在墙上,“嘎吱”声此起彼伏,我自己的心悬在嗓子眼儿。倒出来麦粒,沿梯而至,两腿却仍战战栗栗,有点儿变软,担忧跌滑,手紧抓后才敢下栏。在颤栗和惶恐不安里的我,像互帮搬迁一样,使整个小平房镶虫草鹿鞭王口服法上一层“金黄色”。渗入麦粒,热流炙烧,我自己的两脚已感觉不到炙热,如同家长在炽热阳光底下辛勤劳动,就算口干舌燥似火,身心疲惫,依旧能挥舞着勤快的两手。全身上下肌骨疼痛和疲倦及其油汗浸肤刺疼,我已感觉不到。由于我从这当中学会了从容承担,学会了坚韧不屈,学会了克服困难。